“那你想干嘛。”
语气之间的失落,就像是真的以为我想要做孟白所说的那件事一般,鸠无力靠着棍棍前,双手交叉插着。
我推了推他让他站好,然后指了指土豆君。
“别以为我刚刚看不清楚,和土豆君道个歉吧。”
我说的是鸠把土豆君飞出场外的事情。
场面有点安静,除了孟白在旁边兮兮刷刷地左右观望之外,其他人都停下了手上的活儿来。
皆是不解地看着我。
鸠抚顺他刚刚被我拉扯过的头发,一只眼睛瞪得老大,另一只则因为皱着的眉头压了一半。
我似乎没有说错任何东西吧。
这么想着,就连我为了他而说话的土豆君也开始斜头歪脑了。
“到底想干嘛!”
鸠不耐烦了,背对着我靠在棍棍上面,我无法预测到他的表情,只能够猜想他可能在生气。
人在生气的时候才会不愿意面对对方的吧。
“怎么了?为什么生气了?”
我小心翼翼地试探道,虽然我不太懂为何我会如此地小心翼翼,那种心情正像是害怕对方真的会生我的气一般。
龙忻翰的时候我有过如此的心情么?
我不太记得了,就常常听到过某些同学会突然因新交上的男朋友而强调:“哇,这种心情还是第一次有,怎么办,第一次这么喜欢一个人!”
当我问她们‘那么之前的就没有如此这般的心情么’的时候,对方也只会大大咧咧地笑道:“忘记了啦,现在喜欢的就记住现在的感觉就好了,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
是不是人都是这样的呢?
喜欢的时候就像是初恋,当失去的时候就真的如烟般,虽然龙忻翰同志不是我自愿放弃的,但是死者没有爱人的能力,所以估计我很久以来就没有再为‘与人相处’这件事伤神过了吧。
“喂,在问你呢笨女人,老子真的在忙。”
如果再不说的话确实会变得没完没了,我清了清嗓音无视鸠大眼瞪小眼,抚摸着鸠耳边那两条长长的头发。
“你刚刚明明就把土豆君弹飞得老远的,怎么能够就这样当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呢。”
刚一说完,土豆君明显有些愣,立马摆摆手道:“不需要的琴秫小姐,鸠的这种状况从很久以前就有了,吾等已经习惯了。”
“可是……”
“有的时候男人的友情没有你想象中的薄弱的,随意一句抱歉就好了,若真较真起来的话反而会伤感情呢。”
蓝玉忽然插上了一句,那脸上洋溢着的笑容居然分外的灿烂,对于一个武将来说,笑得如此的没有城府还真的是稀少见到。
是不是想到朱元璋大叔了呢。
曾经的出生入死,曾经的镇守,曾经的战场上的生死相伴,现在该到守护他的儿子了吧。
“喂,要走了。”
鸠果然是顺着蓝玉的下台阶无视我的话,捉住了蓝玉的肩膀还有拉过土豆君,离开的时候回头看了我一眼。
最后又无言地离去了。
“究竟是为何要如此坚持呢?”
鸠他们刚走,西城君又变了回来,那什么都没有印入他双眼的瞳孔盯着我看,眉头鲜有地皱了起来。
要说坚持的原因不过是因为我人世之时并没有多少能够沟通的朋友,现在若果看到志同道合的好友因为小事而分开总觉得很委屈。
不过我貌似小看了友谊。
小看了‘伙伴’二字。
怎么可能就因为‘能够用道歉就能化解的别扭的小事’而拆分得了。
相比起来,眼下有另外一件事让我在意。
“那个……西城君,我先问你件事。”
没有摇头也没有点头,也就是说可以问了。
“刚刚土豆君说‘已经习惯了’,也就是说这个应该不是说鸠的脾气问题吧,总觉得那双通红的眼睛有点在意,到底是怎么了?”
也许是沙拉也出现过同样的状况,一样的红着双眼,一样的脾气怪异,一样的发起飙来会使用拉弓的姿态。
我就是无法放着不管。
“再等一下子吧,迟早有一天那家伙会亲自告诉你的。”
西城君这么说道,却又让我纠结了起来。
男生总是这样,总会随意开一些让人会有期待的话题,什么‘你等我我一定会回来的’什么‘你相信我,我一定’或者是什么‘我承诺……’。
这都是什么情况?
他们还真的从来都没有想过,女生需要的并不是承诺,而是对方全心全意为她着想的心?
“琴秫……小姐?”
“‘迟早有一天’……吗……你怎么知道我等得起呢?不要忘了我已经死了啊,不知道什么时候沙拉还会飘回来带我去轮回,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有一天神看我不顺眼了又把我给灭了……你怎么知道我等得起呢?”
情绪有点控制不住,握着手柄的手有些发抖,似乎还吓着了身旁的孟白,害她想说话又吞吞吐吐。
连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一想到‘等我回来’这句话的时候我也会忍不住控制不了自己的大脑。
就像是总有个男人在我的脑海中默默念着‘等我回来’,而永远都听不到我说的那一句‘等等我’。
表姐曾经这么对我说过,如果有一天她很爱很爱的男人为了某些原因要离开她了,当然,这个时候他们还是相爱着的,那个男人若真的对她说‘等我吧,无论怎样我也会回来的’,表姐说了她绝对会当场说‘你大爷的我不等了’。
相爱又怎样,终究是抵挡不了时间的摧残,终究还是阻止不了金钱的风化。
你怎么知道我真的等得了?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西城君不见了,遥远坐着的是变回了的啊鱼,明显他没有对我刚刚的反常放在心上,蹲在屏幕的下方目视前方——还是什么都没在看的状态。
“喂,你……怎么了,没事吧?”
孟白投来的视线我没有抬头去接,轻轻说了句‘没事’后,我的视线重新投向那个大屏幕上面去。
这个时候的鸠他们这一行人已经取得了妇人的信任带着我的身体爬进了马车上面去。
蓝玉骑马在前头,而土豆君与鸠坐在了马车的外头,‘凤小姐’的丫鬟小蝶跟在马车边上走。
或许是不想要面对我,鸠从刚刚为止都没有探头进来再追问我刚刚到底是怎么了。
从屏幕上看,我只能撩起帘子的时候才看到鸠那个顶着怪异的发型的脑袋。
“哎……”
“叹气的话幸福会飞走的啦。”
那双温柔的大手抚摸在我的头顶上,那好不容易弄上去的发型就被打乱了。
在我叹气的时候鸠趁着小蝶没注意偷偷溜了进来,不过视线并没有直视我,平静的双眸现在已经不是那火光的红色了。
我努努嘴还真的是想要开口继续刚刚的话题却不知道怎么的居然还是想起了西城君的话语‘再等一下子吧’。
是不是只要信任对方,对方就会回报这个信任了呢?忽然之间就有一种冲动想要去验证这一句话。
女人就是这么的傻,一而再地被欺骗却还是再而三地选择去相信。
“喂,好歹说句话啊,我现在读不了你的波长的。”
这个害我烦恼的男人完全没啥自觉,若站在这份温柔前面的是另一位正常女性的话估计早已沦陷。
可惜,坐在他身边的是我。
抬手下掌,那雷响般的声音让我的烦恼的根源瞬间蹲趴在地。
“小姐,怎么了吗?声响好大。”
“没。”我伸手捂住了鸠的嘴巴,翻翻眼皮继续道了句:“就拍死了只虫子,啊,不用进来了,我已经处理好了。”
外头没再来声音,鸠一把扯开我的手啪地双**叉坐在我面前的地上撑着自己的下巴不看我,看上去应该是在生闷气。
真是可爱。
“怎么能说老子是虫子啊。”
果然是不满这个,这个男人真奇怪,每一次被我打却总是没有生我的气,他的愤怒点似乎都在一些我意想不到的地方。
“嗯嗯嗯,是我不对。”讨好地笑了一下,却忽然记起了每次看到我笑容的家伙们都是会铁青脸的,于是又严肃了起来,“我应该说你是猎狐犬的。”
“谁是狗狗了!啊,还有别每次都板着脸,给我笑啊!”
他伸手拉扯我的脸,眉头皱皱。
“沙拉老嫌弃我的笑容嘛。”
“才没有嫌弃过呢……”
声音越说越小,但是我听到了,虽然他帮的沙拉回答,但我还是不自觉地鼻子有点酸酸的,不会嫌弃我的笑容的男人,是不是我长得丑一点也毫无关系呢?
“若果那些玛丽苏孩子们也能够知道靠相貌换取而来的爱情是不靠谱的爱情就好了。”
“忽然文绉绉的说什么呢。”
鸠别开脸,那脸蛋泛着轻微的红色,白皙的皮肤夹杂了那么一点鲜色。
若果我不是个死者,我真的想要去谈一次正常的,和普通女孩子没什么区别的恋爱。
可惜……
“话说回来我们现在要去哪?”
不像是要去成都最繁华的的宫殿,也就是皇宫的样子,也不像是要去什么郊区,因为我刚刚只顾着和西城君闹别扭,完全不知道接下来的动向。
果不其然,我刚一问出口,鸠就一副嫌弃的样子,‘啧啧’了两声弹了我的额头一下。
“就叫你认真听老师讲课你就不听……哇!把手放下!”
不作死怎么可能死。
猛地敲下了手刀,看到鸠蹲在地上应该有段时间不能回血的样子,我拉开帘子点了点貌似在发呆开风景的土豆君。
“土豆君,我们这是要去哪呀?”
被我忽然指名,土豆君也像是早料到鸠会做蠢事被我打倒在地似的,看也不看地上的鸠一眼,指向了某个方向。
“吾等要去蓝玉家的某一处住宅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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